“衙门不是人待的地方,便是想罚也不该在那样的地方,大姐姐实在过了些。”她如是说道。
上一辈子她楚映月识人不清,她活该,可这回,她浅唇微勾,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,“她是我的丫鬟,我落了水,不论是不是她做下的,治她也是活该,怎么倒劳的二妹妹专程替她说好话来?”
楚碧云立时露出委屈的神色来,“我原也是为着关心姐姐来的,哪料姐姐竟不领情,敢情倒是我的不是了,既是大姐姐不欢迎我,我不来便罢了!”
言罢,扭身便走了。
丫鬟芍药端着茶盏进屋,正撞见二小姐夺门而出,瞧模样像是气的不轻,反观小姐这头眉目舒展,面色平静倒是个什么事儿都没有的。
她心中一松,暗暗祈祷,小姐如今才刚好些,可别再出什么事儿了。
这芍药原是郑氏院里二等的,只是前头有浣碧挡着,实在难出头,这会喜儿送了官,云舒院里的丫鬟就不够了,郑氏便一早将这两个丫鬟拨了过来。
一个叫芍药,一个叫半枝。
两个都是母亲调/教出来的人,有这样两个人伺候着,楚映月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。
这头楚碧云才出了云舒院,面上委屈的神情立换成了薄怒,恨不得将手里的手帕当成谁一样撕个粉碎,咬牙切齿般道,“我到没看出来,这回醒了竟是嘴里含了钉子了,会刺人了!”
柳儿忙恐小姐说的声音大,叫谁听了去,忙道,“我的小姐,快别说了……”
楚碧云也知道这家里上下都向着大房,便闭上了嘴,只是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了,两人一路回了西院。
因王氏出去吃茶并不在家中,楚碧云在母亲的院子里待了会更觉心烦气躁,回到自己房中又乒乒乓乓的砸了好一通才算。
柳儿跪在一地的碎瓷上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。
“好好的一枚棋子,就这样搭进去了,为这个棋子,为了得到那个蠢材的信任,我付出了多少努力,可她还没死!她还没死!”
“为什么上天什么都给了她?什么都叫她占好的?为什么她还不死?”
她抓狂的近乎崩溃一样将地上的碎瓷踢的乱响。
“不行,我不能叫她这样安稳,想嫁给将军,做将军夫人?凭什么?”她在妆匣的下层翻出一枚玉簪子,指着柳儿道,“你去找魏公子,告诉他如果再不想办法,说好的银子一分也没有,他一分也别想拿到!”
还没等柳儿的口信儿带给魏阳杰,魏公子就已经自发的站在楚家的角门处,不为别的,他每隔几日的情书一直未收到回信。
他看着楚家高高的门楣,又想起方才路上见着的楚家下人,区区一个仆人都能得人几分尊崇,他若成了楚家的女婿呢?
想到此心中一片火热,照例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来,敲响了眼前的两扇门,门吱呀一声开了,从门缝里伸出个脑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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